戴柯背着手,转身看向震惊的温青书:“怎么?吓到了?”
在温青书的印象里,戴柯的性子永远柔柔弱弱,怎么会变成今日这般恐怖?
他盯着戴柯那双眼,他感觉眼前的戴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。
可1模1样的脸,1模1样的伤口,都在证明她就是戴柯。
“是仇恨把你逼成这般模样?”
“随你怎么理解,戏也看完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温青书像是定在原地,没有挪动半分。
戴柯先迈开步伐:“本宫还得去见见本宫的好爹爹,你若是不走,便在这里站着吧。”
戴柯1路通畅无阻的进入刑部大牢。
戴建成坐在满是枯稻草的阴暗牢房,满脸忧愁的想着该如何自救。
正当他愁眉不展时,“咔嚓”1声,锁链开启的声音打断他的思路。
他抬头看清来人,像是看到了希望:“柯儿,你救救爹爹,爹爹知道错了!”
啪——
戴柯反手扬起的巴掌,将戴建成的脸扇过去。
她用了十足的力气,戴建成嘴角泛起淤肿。
“当年我娘被那贱人欺辱,哭着求你的时候,怎么不见你答应?现在你求我,我怎么可能救你?”
戴建成眸底怒气4虐,但想到自己的处境,暂时隐忍。
他径直跪下,脸上扬起讨好的笑:“爹爹真的知道错了,爹爹出去就让那毒妇付出代价,以后爹爹的女儿只有你!”
“呵,本宫稀罕做你1个废物的女儿?”
“戴建成,你不照照镜子,看看你现在的嘴脸,真是丑陋不堪。”
“当年你惦记我娘美貌,强娶她入府,结果她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,你当真窝囊!”
戴建成干脆的自己扇了自己两巴掌:“是爹爹无能,当年都是那毒妇蛊惑,说你娘不守妇道私相授受,爹爹是错信了那毒妇,爹爹真的知道错了!”
戴柯厌恶后退:“看你求生欲这么强,我都不忍心告诉你,你谋反的证据是我捏造的。”
戴建成眼色骤变,怒瞪着戴柯:“你居然敢陷害我?”
“那又如何?”
戴建成恨不得现在掐死戴柯,可想到戴柯是他唯1的救命稻草,他又咬牙忍下:“爹爹做错了,你惩罚爹爹也是应该,但求你给爹爹1条生路。”
“好啊!”戴柯答应的干脆,“你现在朝着北边,对着我娘埋葬的方向磕5百个响头,我就原谅你,放你1条生路。”
“乖女儿,5百个响头是不是太多了?”
“不愿意?那就算了。”
戴柯转身要走,戴建成立马答应:“我磕,我磕!”
戴建成转向北方,开始磕头。
戴柯提醒:“边磕边喊,我戴建成是个废物,有眼无珠害死妾室,卖女求荣。”
“我戴建成是个废物,有眼无珠害死妾室,卖女求荣。”
“大点声,让整个大牢都听清楚!”
戴建成屈辱的高声喊道:“我戴建成……”
戴柯倚着牢门,看着戴建成头破血流的模样,忍不住讥讽笑道:“戴建成啊戴建成,你还真是个废物!”
“被自己的蠢货妻女当枪使,如今又落得个死罪,你这1生还真窝囊。”
“对了,你那女儿现在应该已经沦为野狗的口粮了,你那好妻子也快了,现在该你了。”
听到这话,戴建成猛地起身,却眼前发黑,咬牙吼道:“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放过我?”
“我放过你,我娘也活不过来,我凭什么放过你?”
“我杀了你!”
戴建成嘶吼着冲上来,被戴柯1脚踹出去,狠狠撞在粗粝的墙面上。
“你跟你女儿真是1个德行,都喜欢无能狂吠。”
戴建成倒在地上爬不起来,戴柯喊道:“来人,送他去见他亲爱的妻女。”
“他这种软骨头,最好切了,到时候剁得碎1点。”
戴柯从牢房里出来,翠荷递上帕子,戴柯擦了擦打过戴建成的手。
同时,向身边跟着的狱卒交代:“戴建成谋反罪名属实,已畏罪自杀。”
“小的明白!”
从大牢出来,眼前视野开拓,被骄阳笼罩。
戴柯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肖楚华,上前行礼:“臣妾参见陛下。”
肖楚华看了眼戴柯身后的牢门,有些不悦:“你今天闹出的动静可不小。”
连查证都没有,直接将戴建成打入大牢,强行压下大臣们的弹劾,已经让她备受意见,如今戴柯闹出的动静传出去,只会让那些大臣群起而攻。
可她想要将皇位抓在手里,就不能让戴柯失去皇后的身份,所以她只能顶着大臣的压力,强行保下戴柯。
戴柯微笑道:“臣妾也只是想替娘亲和自己报仇,之后会恪守本分,不会再给陛下惹出麻烦。”
“最好如此。”
“臣妾乏了,先告退了。”
肖楚华回到御书房,看到负责盯着房志山的侍卫回来了,意识到情况不对:“不是让你盯着房志山?你怎么突然回来了?”
侍卫低头禀报道:“回、回陛下,7天前房志山死在了野外。”
“尸首上有野狼撕咬的痕迹,应当是逃跑的路上遭遇狼群,不幸丧命。”
肖楚华当了几年皇帝,她身居高位的敏锐,让她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。
她踱步在房间内,问:“他调动私兵的令牌找到了吗?”
让侍卫跟着房志山,就是怕他突然调动私兵,而且这么重要的东西,他要么随身携带,要么藏在他处。
“回陛下,并未找到。”
“没找到?”肖楚华疑惑道,“不可能,他被流放荒北,不可能1点动静都没有,他绝对会想方设法调动私兵,给他争取1线机会。”
不过没有令牌也没关系,如今私兵被清缴,她也不怕……
思绪突然断崖,肖楚华背后冒起1阵阵冷汗,她瞳孔放大,急促质问:“赵子衿呢?他怎么接连数日都没有出现?”
“去,给朕去赵子衿的寝房找!”
侍卫匆匆出去,又匆忙跑回:“陛下,赵子衿不在房中,且他桌面积灰,应当有些时日没回了。”
肖楚华吼道:“他怎么能不在呢?他身负重伤本该静养,他怎么能不在房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