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不敢说话,在戴柯不断的追问下,他才压低声音说实话:“澜首领的确比溯首领脾气火爆些。”
说完他又找补:“但是澜首领平常脾气还行……只要不惹他生气的话。”
司机沉默片刻,怕戴柯胡思乱想移情别恋,司机帮忙解释:
“澜首领脾气差,是因为他曾经的经历,溯首领虽然跟澜首领长相相似,但他没有以前的记忆,所以脾气好1些。”
“可溯首领这个人不能近距离接触,他下手比澜首领还狠,而且会杀自己人,至少澜首领从未对自己人动过手。”
他们时常挨骂,但性命无忧。
可跟着纪明溯,还得随时担心自己的小命。
戴柯琢磨着司机的话。
【小5,听他的意思,纪明溯是后来分化出来的独立个体,而纪明澜算主体?】
【可以这么理解。】
戴柯聊得出神,连纪明澜上车都没发现。
纪明澜本来就担心,见戴柯发愣,以为她害怕了。
纪明澜不知道说什么安抚,本着性子强势命令:“怕也不能离开我,你要是敢跑,打断你的狐腿!”
戴柯回过神就听到纪明澜要打断她的腿。
她1边心里骂这狼有病,1边赔笑:“我1个没爸没妈的孤狐,能跑去哪儿啊?”
“最好是这样,开车!”
路过商业街,纪明澜瞄了眼戴柯。
她身上还穿着他的黑卫衣,松垮垮的像条裙子。
“去商场。”
纪明澜下车,见戴柯没动,提醒她:“跟我1起。”
“哦。”
戴柯下了车,纪明澜凑到戴柯跟前:“牵着我。”
“哦。”
牵住柔软的手,十指相扣,纪明澜心里暗爽。
看着商场里来往的单身兽人,他更爽了。
这个时代兽人虽然不算稀少,但是在生物占比中并不算高。
而女性兽人就更少了。
所以能有个手牵手的伴侣,是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。
在1楼逛了圈,戴柯手机、电话卡、生活用品基本上都齐全了。
2楼逛完,全场女装几乎被纪明澜包圆。
3楼逛到1半,饰品都是成箱成箱的搬。
戴柯累的走不动了,坐在沙发上。
纪明澜拿着首饰,1趟趟的往戴柯面前跑,1脸骄傲:“不愧是我老婆,戴什么都好看。”
戴柯累的人形都维持不住,趴在沙发上,肥厚的尾巴垫在头下,身体缩成团:“不逛了,累了。”
“我抱你逛。”
纪明澜抱起戴柯,摸着她柔软的毛发,跟他有点扎手的硬毛发手感1点都不1样。
好摸,爱摸。
7层商场逛完,买下的东西拉了整整2十卡车,戴柯都怀疑古堡装不装得下。
坐在车里,纪明澜爱不释手的摸着戴柯毛发。
他低头看着她,感觉戴柯懒洋洋的,眉宇拧了起来:“不舒服吗?”
戴柯脑子沉沉的,蔫巴巴的趴在他腿上哼唧两声。
纪明澜焦急命令:“开快点!”
同时,他打出1通电话:“叫个女医生来狼王古堡。”
纪明澜手指摸了摸戴柯鼻尖,有点热:“发烧了?”
戴柯眼皮子很沉,迷迷糊糊的说:“难受,想吐。”
纪明澜急得手足无措,可在车上,身边又没医生,他什么都做不了。
只能催促司机再快点。
车1路疾驰回狼王古堡。
纪明澜抱着戴柯上楼,等在客厅的医生也进了卧室。
1番检查过后,医生插着口袋,问道:“你们做了吧?”
纪明澜点头,医生明了:“她被感染了,你应该就是那个感染源。”
纪明澜看着床上昏迷的戴柯,满脸焦躁:“我又没乱搞,这是我第1个女人,我怎么可能有病呢?”
医生也是狼族,对纪明澜还算了解。
她解释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说你以前被当实验体,你体内各种基因因素太多,也有病毒残留。”
“你的身体经过改造,对这些东西已经产生了抗体,但她是第1次接触,体内没有抗体,很容易被感染。”
纪明澜急迫的问:“那现在怎么办,她的情况能不能治?”
“不是大问题就是发烧了,挂两瓶药就好,只是你们以后得注意了,行房最好是戴套。”
听到这话,纪明澜才松了口气。
“那我能不能治,万1再通过别的途径感染她呢?”
“我刚看她脖子上有伤,唾液也是传播源。”
“虽然这种感染不致命,但总生病也不好,而且你体内的病毒与基因已经跟你本身融合,治肯定是治不了,你只能小心点。”
纪明澜点头表示他知道。
医生将输液管扎好,将两瓶药挂上,提醒道:“这瓶输完换另1瓶,然后拔针,你会吧?”
纪明澜身体很好,可能是在研究所的时候就百毒不侵,所以他没打过针,也没打过点滴。
看着刺入娇嫩白皙皮肤的针,纪明澜怕弄疼她,朝医生伸出手:“你给我扎两针,我学学。”
医生想说挺简单的,但是见纪明澜1脸认真,还是拿出新的针给他扎上。
等纪明澜说“会了”,医生才提着药箱离开。
纪明澜站在床边,盯着戴柯看了会儿,烦躁的走到阳台。
他下意识点上1根烟,抽了1口,忽然想起来戴柯好像讨厌烟味,又丢在地上踩灭。
他扫干净烟头灰尘,又在购买的1车车东西里翻出香水,在身上喷了两下。
他不知道从哪儿顺了根棉签,将木棒咬在嘴里“咯咯”作响,看起来乖戾又危险。
忽然,他眼眶泛红,1阵阵酸涩浓郁在喉间,像是搅不开凝固在1起的疙瘩,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。
纪明澜杀了实验室所有人,逃出来后1路厮杀,坐到今天的位置。
他其实从不纠结曾经的经历,甚至觉得自己改造出来的1身本事很强,他也从没觉得那是耻辱。
反而觉得是强者的象征。
可此刻,他无比讨厌自己,讨厌这1身肮脏的血液。
……
戴柯醒来时,觉得浑身软绵绵的,1点力气都使不出来。
她无力的睁开眼,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纪明澜:“我是怎么了?”
戴柯本来就怕他,纪明澜不敢告诉戴柯真相,怕她更害怕:“可能是着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