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慕泓已经被动了,他除了跟慕临封继续挑明,让慕临封加入自己的阵营外,他别无他法。
毕竟,皇帝就算知道自己被耍了,也会因为理亏,而暂时不能针对王府。
但慕泓,面临的可是死罪。
如此局面,怪他得知消息后太激动,竟然忘了深思熟虑。
“殿下,本王1介废人,有什么地方值得陛下针对?”
慕临封1直不上套,慕临封有些急了,“皇叔,你就别跟我装了,戴柯是男子的身份,想必你知道吧?”
“毕竟,父皇都下药了,要是皇叔还未察觉的话,侄儿真的要怀疑,您还还不是当年的常胜将军了。”
慕临封手指点在桌面上,似笑非笑,“贤侄,其实可以说重点。”
“皇叔,侄儿就是想跟您联手,毕竟父皇的行径,连我都看不下去了。”
慕泓是柳芙清的追求者,为了柳芙清大动干戈,甚至惊动了皇帝,这样鲁莽的人,慕临封跟他合作无异于自杀。
尤其是他今日没做任何准备,直接暴露自己的目的,就能看出他是个冲动派。
不过言谈举止中,慕临封也承认他有脑子,但不多。
但今天慕泓既然来了,那么当他从王府出去时,不管两人有没有达成共识,在皇帝那里,他们两个就已经有勾结的嫌疑了。
“贤侄,说了这么多,渴了吧?”
慕临封亲自给慕泓斟茶的动作,让慕泓摸不清他的心思。
他试探的喝了1口,慕临封嗤笑道,“贤侄就这么信我?”
慕泓盯着慕临封的眼神,两秒过后,他似乎反应过来什么,然而茶水已经下肚,吐不出来了。
“你给我下毒?”慕泓猛地站起,怨毒的目光瞪着慕临封。
慕临封失望摇头,“你瞧瞧,1个眼神而已,就让你对我猜忌,如此就算我们建立了合作关系,恐怕也不牢靠。”
得知慕临封在试探自己,慕泓脸色无比难堪。
他找补道,“皇叔误会了,只是眼下危机重重,侄儿多了份警惕罢了。”
“贤侄,警惕是用来避免自己中招的,而不是中招之后才来怀疑。”
“既然中招之后警惕无用,就该换个方式。”
聪明人,在不得已喝下那杯茶后,应该顺着下毒之人,争取对方的首肯,达成共识,然后顺势拿到解药。
而不是怒视质疑,引得对方反感,从而疏远两方关系,让自己无后路可退。
如果慕泓连这点都想不明白,那他宁愿被皇帝怀疑,也不跟慕泓有实质性的合作,不然就是自讨苦吃。
慕泓思考良久,这才恍然大悟,慕临封是让他学会低头。
他右跨1步,站到慕临封面前,拱手施礼,“还望皇叔不吝赐教!”
见慕泓不算无药可救,慕临封稍显满意,“贤侄,皇兄迫害我十数年,我都没有反抗,足矣证明我对这皇位没兴趣。”
“你想跟我合作,就得信任我,我助你登基,来日你废我皇宗身份,准我离开京城逍遥自在,远离纷争便是对我的报恩。”
“皇叔放心,今日的话,慕泓记在心里了。”
-
【亿点点无聊。】
卧房的屋顶,戴柯躺在瓦盖上,悬空的双腿在边缘晃荡。
春水秋月在下面护着,心里都担心死了。
“王爷!”
听到慕临封来了,戴柯才悠悠坐起。
“王爷,你药浴泡完了?”感觉他气色都好了不少。
慕临封张开双臂,“嗯,下来吧,我接住你。”
“不用!”戴柯大大咧咧的挥手,稳稳落到地面。
“王爷身体怎么样了,找大夫瞧了吗?”
“多亏你的药浴,身体很好。”说着,慕临封扣住戴柯的手,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,“明日是母后的生辰,请柬送来了,你想去吗?”
“我都行,听王爷的。”
慕临封情绪忽然沉重,“皇帝对我虎视眈眈,明日晚宴,他很可能会为难于我,若是做出什么不得已的决定,你要明白那非我所愿。”
戴柯游离神外的点头,“嗯,为了大局嘛,我懂。”
“你不高兴了?”
“没有啊!”她只是在想今晚吃什么,“要不今晚吃素吧,连吃几天的大肉,有点腻了。”
慕临封也是佩服她跳脱的思维,宠溺道,“好。”
…
“王妃今天要打扮漂亮些,艳压群芳。”
春水秋月给戴柯换着进宫的华服,戴柯瞧着镜子里的自己,觉得这身衣服真是繁琐的很。
“今天只是太后生辰,没必要穿这么隆重吧?”
家宴而已,穿太隆重,会不会显得突出?
春水解释道,“今日不光是太后的生辰宴,宏国也会前来祝寿,听说还带来了几位公主,这联姻的目的太明显了。”
秋月符合道,“王妃打扮华丽些,也能让那些想嫁于王爷的人自惭形秽。”
戴柯听着左1言右1语的,颇为不耐,“吃饭就吃饭,庆生就庆生,借着庆生的名头干别的,真是麻烦。”
戴柯穿戴整齐,滚轮声也相继传来。
春水秋月施礼后,便离开了房间。
慕临封抬眸,瞧着戴柯妆点后的明媚5官,所有的注意力,都忍不住落在那双含情眼上。
即使戴柯此时满眼不耐,也带着撒娇的味道。
“今天也很美。”
戴柯眉尾1挑,“也这个字用得好,我很喜欢。”
“走吧,该进宫了。”
…
掺杂着其他心思的晚宴,果然装扮得华丽。
宴礼厅内,除去主角外,早已人满为患。
“王妃,您这边请!”
“王爷这边请!”
男女席位不同,两人在厅门处分道而行。
因皇帝无同辈,后宫妻妾也少,戴柯自然落座于女席首位。
在戴柯和慕临封落座后,太监的高呼也在大厅内响起,“陛下、太子、太后、皇后驾到!”
这1家子同时来,真是难为太监了。
毕竟谁的称呼,如何排序,还是有讲究的。
至少可以听出来,皇后的权利和地位,是最渺小的。
戴柯跟着起身跪拜的宾客,浑水摸鱼,敷衍行礼。
“诸位免礼!”
等到皇帝落座,太监继续高呼,“请宏国使者入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