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擎天修长的手指勾起戴柯下巴，带着些许满意：“身手还不错。”
不等戴柯露出被夸奖后的愉快，慕擎天眸色转冷：“可是不够听话呢！”
感受到慕擎天的冷意，戴柯吞咽口水，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：“对不起主子，我实在是不是能接受……”
戴柯张着口，却不说不出令人羞愤的话。
慕擎天收回手，带着威严居高临下：“我相信尹嬷嬷应该告诉过你，金銮阁里的部下，都需要做什么吧？”
戴柯抿唇，艰难开口：“知道。”
“告诉我，你该做什么？”
“勾引任务目标，博得任务目标信任，完成任务！”
“具体呢？”
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，如有需要，则用……”好似1根线侧着戴柯的吼，又痛又哑，“用身体……取悦对方。”
“可你刚刚在做什么？”
“可是我赢了不是吗？”
“呵！”慕擎天冷笑道，“我没喝酒，就代表我不信任你，自然不会让身边的底牌离开。”
“如果暗卫没有离开，并且第1时间出手，你早就已经是1具尸体了，你还敢说你赢了？”
慕擎天没让暗卫第1时间出手，就是想试探戴柯的身手，但凡暗卫先出手，戴柯甚至连碰到慕擎天的机会都没有。
而唯有按照尹嬷嬷的指使，在两人交/合动情之时，才是出手的最佳时节，届时暗卫就算想出手，也已经来不及了。
戴柯垂着头，沉默的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慕擎天再次出声：“你知道任务为什么选择今天吗？”
戴柯抬眸时，慕擎天指尖夹着1粒药丸。
戴柯想起今天是3月期限的最后1天，如果没有解药，就会承受穿肠烂肚的蚀骨之痛。
这些年内，戴柯1直乖顺的完成所有教导，尹嬷嬷也会按时给她解药。
虽然没有再遭受过毒发的疼痛，但幼年时第1次承受的剧烈疼痛，让她不敢忘记。
戴柯跪着爬到慕擎天膝前，慌张道：“主子我错了，我以后1定乖乖听话！”
慕擎天淡漠的看着戴柯：“你的诚意呢？”
戴柯会意，伸手撑住慕擎天膝盖，如同轻盈的花瓣贴向他。
近在咫尺的距离，戴柯想献吻之际，身体下意识的排斥，还是让她后退了。
戴柯没说话，但她的动作，已经告诉了慕擎天答案。
她依旧做不到。
慕擎天没急着发火，而是提醒：“戴柯，如果当初不是我救下你，你早就已经死了。”
“现在你的命是我的，不属于你自己，你也只能听我的命令行事，而不是产生你自己的意识。”
“说白了，你就是我养的1条狗，你只有完成我交代的事情，才能得到奖励，否则就是惩罚！”
戴柯很清楚自己的处境，可有些事情做不到就是做不到，她强迫不了自己的真实反应。
“主子，我可以调去暗杀部，我可以跟那些暗卫1样保护您，我的身手您应该是认可的吧？”
“呵，你还不够资格保护我，如果不是看中你这双眼睛，你以为我会留你？”
当初那双单纯的眸，已经被动人的波澜取代，哪怕她此刻是害怕的，那双眼睛也像是会说话般，诉说着楚楚可怜。
若是其他男人，怕是早就掏心掏肺了，可惜慕擎天这个人是极端的利己主义者，他哪怕再欣赏戴柯，也不会为了她有任何妥协。
疼痛在胃里翻滚，逐渐蔓延全身。
戴柯朝慕擎天伸手，却被他凉薄躲开：“既然你学不乖，那就好好享受惩罚。”
蚀骨入髓的疼痛带着筋脉抽搐，戴柯疼得身体蜷缩。
慕擎天就这么看着，眼里没有丝毫怜悯。
戴柯艰难爬行，乞求道：“主子……我……我可以努力学杀人技巧……求……求主子给我1次……进暗杀部的机会。”
“世上能进暗杀部为我卖命的数不胜数，我只需要你这张脸为我效命，其余的不需要你。”
慕擎天铁了心让戴柯服软：“你若是想通，解药我给你，想不通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。”
戴柯喉咙不断发出痛嚎，钻心的疼痛让她大脑空白眼前发黑。
她没办法去思考，更没办法答应。
她甚至觉得，如果现在死了，或许会解脱吧？
伴随着时间推移，戴柯脸色煞白如纸，衣裙也被冷汗浸透，黏腻的贴在身上。
慕擎天看着哪怕痛到即将昏厥，嘴角涌出血迹，也不愿意妥协的戴柯，眼神阴沉得可怕。
这么多年，戴柯是唯1个，让他生出1丝丝包容心的人。
因为她的乖巧，让他很满意，唯独不愿意奉献自己身体这点，成为她完美棋子里的1点败绩。
眼看着戴柯要被毒性折磨致死，慕擎天首次妥协了：“我再给你1次机会，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，这次的任务必须完成，否则我绝不留你！”
慕擎天起身离开，解药被他丢在地上。
听到滚动的声响，戴柯强撑着最后1点意识，狼狈的爬向药丸的位置，胡乱塞进嘴里。
疼痛开始消退，她虚脱的趴在地上，涣散的眼底生出难得的恨意和反抗的野性。
只是这股情绪，戴柯自己都没察觉。
…
戴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。
她拖着疲惫的身体，亦步亦趋的走回金銮阁。
身体浸入木桶，冷水没过身体，掌心的血在水中荡开舞姿。
她双目涣散无神，往水里坐了坐，水全部淹没她。
窒息感让她回神，猛地冲出水面，撑着筒壁大口喘息。
换好衣服，戴柯敲响尹嬷嬷房门：“嬷嬷，您在吗？”
没有得到回应，戴柯心里有些莫名慌乱。
她找到1楼的守卫，询问：“尹嬷嬷回来了吗？”
在柳芳斋的时候，戴柯就没有找到尹嬷嬷，只能独自回来。
可回来之后，依旧没见到尹嬷嬷来看她。
守卫说到：“她被带到地下区域了。”
地下1层是各种刑法室，也是戴柯最不愿意踏足的区域，尹嬷嬷被带过去，说明她情况不容乐观。
戴柯跑向楼梯，仔细听着那些石室内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