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柯却话锋1转:“但我有条件。”
“什么条件?”
“1人留下两根手指。”
戴母觉得自己幻听了,瞪向戴柯:“你说什么?”
“5个亿,换4根手指,你们不亏。”
“你个不孝――”
戴柯迅速从轮椅地下摸出把消音枪,对准戴母:“我给你们翻倍,十个亿,把命留下。”
傅予安见戴柯掏枪,想劝阻她,却被戴柯1个眼神制止。
戴柯回过眸,看着两人:“考虑得怎么样?”
“戴柯,我们可是你亲爸妈!”
戴柯无所谓的应声:“哦,然后呢?”
“你居然要杀你爸妈?”
“嗯,是的呢!”
戴母作势就要撒泼打滚,戴柯直接扣动扳机,“砰”的闷声,让两人瞳孔涣散。
“我最近心情不佳,再吵,你们的下场会跟你们儿子1样。”
戴峰已经消失许久,听闻戴峰的消息,戴母甚至忘了害怕,质问道:“你把你弟弟弄哪儿了?”
戴柯拿起桌上的1沓照片,甩向两人。
漫天照片散落,戴母扒拉着地上的照片,看到1块块内脏,顿时反胃。
她惊恐质问:“这是什么?”
“你儿子啊,不过这会儿,应该分散在天南地北了,说不定还出国了。”
“你儿子生前没见过世面,现在能去大江南北走走,也算不枉此生。”
“戴柯!”戴母嘶吼着冲上来,想跟戴柯拼命。
戴柯眼皮都不带眨1下,扣动手里的扳机。
砰――
血液在眼前渐开,戴柯瞳孔皱缩。
“傅予安!”
戴柯摔下轮椅,爬到傅予安面前,捂着他肩膀淌血的弹孔:“你干什么?”
傅予安脸色痛苦,强忍着痛吟,抬手触碰戴柯泛红的眼尾:“不能……杀人,至少不能是你的手。”
戴柯这段时间总是神经恍惚,有时候会自言自语,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摔打。
他知道因为药物的关系,导致她精神出现问题,但他不能看着戴柯犯罪。
戴柯绷紧下颌,脖颈的青筋暴起,朝着吓瘫的两人吼:“滚!”
戴柯摁着傅予安的伤口,打电话给王深:“叫医生过来!”
楼下,戴柯交代王深:“让那群人下手狠点,出了事我兜底,我不想再见到他们!”
“老大,您最近太过火了。”
戴柯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:“你也拦我?”
“老大,他们两个现在欠款,可以引导他们赌博,再将他们送进去,没必要给自己大麻烦。”
傅予安处理好伤口,从楼上下来:“他说得没错,你不该脏了手。”
看着走到跟前的傅予安,戴柯扬高巴掌,又狠狠拍在扶手上:“替那种人受伤,你是诚心给我添堵吗?”
傅予安单膝跪在戴柯面前,握住她冰凉的手,想渡去温度:“他们怎么死跟我都没关系,我只想保护你。”
“柯柯,你太累了,放下手里的事,我们换个地方生活吧!”
王深也劝道:“医生说了,您得保持心态平稳,这里的环境不适合养病。”
“傅先生让人在郊区建了庄园,已经快完工了,您这边处理好手上的事情,就能搬过去了。”
傅予安认真的看着戴柯:“陪我过去住吧,好吗?”
戴柯闭上眼,算是默认了。
送走医生和王深,傅予安撩开戴柯的裙摆,拿着药膏涂抹她膝盖上的淤青。
他动作轻柔,嗓音抚慰:“我知道你只是病了,很多事情都并不是你本意,不管如何,我都会陪在你身边。”
戴柯感受着他手指温度,情绪逐渐松懈下来:“疼不疼?”
傅予安抬眸轻笑:“你亲我1下就不疼了。”
戴柯冷呵:“美得你!”
傅予安故作失落,戴柯揪住他领子,俯身吻上去。
傅予安念及戴柯脆弱的身体,不敢有动作,只能任凭戴柯主动。
分开,戴柯盯着他琥珀色的眸:“想做!”
“可是你的身体……”
“跟我做!”
听着戴柯不容置喙的话,傅予安轻轻抱起戴柯,上楼:“好。”
-
圣洁的光透进房间,低泣的抽噎像是来自远方的轻唤。
戴柯眉心动了动,睫羽轻颤。
下1秒,脸颊被捧住,傅予安焦急的声音传入耳腔:“柯柯,你感觉怎么样,难不难受?”
戴柯吃力睁眼,视线从模糊转为清晰,那双红肿的眼睛刺入眸底:“你眼睛怎么了?”
听着戴柯的声音,傅予安将人搂进怀里,戴柯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,心脏的嗡鸣。
【宿主,您睡了大半个月,差点没把傅予安哭死。】
戴柯反应过来,拍打着傅予安后背:“我就是太累了,睡久了点。”
“你吓死我了,我还以为,以为……”
傅予安哽咽得说不出话,戴柯倒是神清气爽:“你技术不错。”
傅予安脸1红,又满是委屈:“再也不做了。”
再做两次,他怕戴柯就长眠不起了。
“好了好了,别哭了。”
“饿不饿,我去做吃的。”
“嗯。”
傅予安3步两回头的离开,戴柯撑着床坐起,挪到床边。
脚踩在地上,脚踝攥紧的疼传来,她跌回床上。
本以为沉睡1段时间,她就能站起来,看来还需要时间。
【宿主,肌腱断裂没那么好恢复。】
【我积分还多吗?】
【远远不够。】
想到傅予安担惊受怕的样子,要赚点积分怕是难了。
拉来轮椅,去了浴室洗漱。
站在客厅的王深听到动静,上楼将戴柯推向升降梯。
“老大,戴家夫妇处理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傅家老3也停职待查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您心情好像不错。”虽然还是敷衍,但语调轻松不少。
“还行。”
“近期工作安排好了,庄园也修缮完毕,等过几天清理干净,您就能搬过去住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老大,张筱她……明天行刑。”
戴柯眸光闪烁,“嗯”了1声便没再说话。
沉默在客厅里蔓延,不知过了多久,戴柯才开口:“她的尸体帮我厚葬,我就……不见了。”
“好。”
送戴柯到餐厅,王深又交代了些事情就离开了。
傅予安摆放着碗筷,端着碗喂戴柯。
戴柯没吃,“啧”了1声:“话说我手已经好了,我自己可以吃。”
傅予安垂眸看着戴柯搭在扶手上的双手:“你骗我!你夜里的时候总是喊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