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建军走后,刘文梅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麦粒,“大伯,你看。”
刘显义接过刘文梅手里的麦粒,拿起一个看了一下,又看向那边被烧毁的麦地,想了一会儿,摇了摇头,“丫头,那片麦地边上可能有好一点的麦粒,但是也不会太多,要弄出来也麻烦,现在没有人手去整那片地,等腾出时间,怕那些能吃的也会被埋进土里了。”
刘文梅想了一下,灰堆里的麦粒确实不好清理,然后又问,“大伯,你们要怎么处理老吴家?”
一说到这个,刘显义长出一口气,找个地方坐下了,“唉,他们家那样也没办法,我昨天和会计商量了一下,也算了一下他们家的工分,如果把他们家的工分全扣了,那也基本上够赔了,但是如果这样做的话,那他们只能等着饿死了。”
“最后,我们决定先扣他们一半工分,剩下的让他们欠着,慢慢还。”说着,刘显义拿出别在背后的烟杆抽了一口。
刘文梅了解情况后,决定晚上将麦粒收进空间,等老吴家的处理结果出来之后,在偷偷分他们一半。
如果老吴家十恶不赦,这些麦粒刘文梅还能安心收下,但他们家都是老弱病残,刘文梅实在没办法下手。
太阳已经西斜,赛场上的人们也陆陆续续结束了今天的比赛,有干的快的已经跑过来看刘文梅带回来的东西了。
干活的手都不敢拿白毛巾和肥皂,只能轻轻拿出一个搪瓷缸子,左看看右瞧瞧。
眼看人群越聚越多,刘显义赶快让刘文梅带着东西回去了。
刘文梅回到家里,黄桂花正拿着刘文梅买回来的布在身上比划着。
看清黄桂花手里的布,刘文梅赶快喊,“奶,这布是哪来的?”
黄桂花手里,分明就是顾建军在供销社买的咔叽布。
刘文梅这一喊,吓得黄桂花直接把手里的布掉在了地上,黄桂花赶快把布捡起来,心疼的拍了拍上面的灰。
幽怨的看了刘文梅一眼,“宝儿,你真是吓死奶了,这布是小顾拿过来的,他说这是你给奶买的!难道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