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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华十二接收到系统传来的记忆,表情古怪,就是因为他的身份还有房契问题。
系统给他安排的身份,出生在1942年的中原华家村,他们家在华家村辈分极高,据说从他祖上,便是一脉单传,而且这么多年来每一代大都是老来得子。
到华十二这一代,刚落地,就是华家宗族里辈分最高的那一波,比他高的只有他爸妈。
就是村里的老村长见到他,都得叫一声太爷。
42年7月,中原爆发大饥荒,华十二这身份的父母就是那个时期去世的,他父母临走之前,把他托付给华家村的老村长照顾。
老村长跟两个老祖儿保证,只要自己不还有一口气,就不能叫小太爷饿死。
可谁也没有想到,饥荒竟然如此严重,村里人活不下去了,在外地有亲戚的都投奔亲戚寻求活路去了,整个村子就剩下老村长和十几个没有父母倚靠的大小伙子,都饿的皮包骨头,如果没有意外只能在村里等死了。
好在老村长早就写信向在京城经商的儿子求助。
老村长的儿子很有本事,是京城的大商人,通过关系将老村长和村里剩下的人都接到京城安顿,这个南锣鼓巷的僧王府,当时就是老村长儿子的宅子。
老村长到了京城以后,发现他儿子竟然与小鬼子的商行有生意往来,顿时就要请家法将儿子打死。
他儿子连忙说出实情,实际上他儿子在京城上学的时候,就被发展为地下工作者,明面上是和日本人做生意,可暗中却为我军搜集日寇情报。
老村长自然不能听儿子一面之词,他儿子干脆将华家村的人,全都介绍到了太行山参加了革命。
时间一晃到了鬼子投降前夕,因为工作需要,老村长的儿子被调去魔都工作,却因为叛徒的出卖,被鬼子抓捕死于狱中。
本来鬼子还打算对老村长下手,结果赶上鬼子本土遭劫,鬼子投降了,老村长和华十二这才躲过一劫。
老来丧子,对老村长打击很大,不几年,没挺到解放,就咽了一口气,撒手人寰了,留下华十二跟着一个老仆人过活。
当时华十二不过五六岁,老仆知道人心险恶,知道这么大一座宅子,凭他带个孩子肯定守不住,便让华十二收好房契和一些值钱的东西,千万不可拿出示人,对外只说是租住在此。
由于那年头人口流动性极大,所以也没人知道他们的底细。
京城解放以后,军管会送来六个光荣之家和烈属的牌子,这些都是华家村那些参贾革命的人,太原战役中,我军伤亡四万五千余人,这六个华家村的人,就是死在这场战役之中。
这六个还只是能够确定身份的,当初去参军的十多个人,是否全都死了,也是个未知数。
再后来,老村长儿子的情况被核实,军管会又送来光荣之家和烈属证明。
虽然这些牺牲的人都来自华家村,却并非一家,所以七个烈士,就有七个光荣之家牌子,又因为华十二是他们能找到的唯一亲人,所以这些东西,连同七个烈士的抚恤金,都交给他来接收。
这就是华十二一个人,为什么是七户人家烈属的原因。
因为刚解放的时候,老仆也死了,华十二记住前者的嘱咐,并没有拿出房契,所以南锣鼓巷这个僧王府便被街道托管,这才有了轧钢厂家属入住的事情。
至于聋老太,这老太太是在解放前,见大院里没人自己住进来的,至于其来历,华十二记忆里也不清楚。
按照郭家当时的政策,持有民国时期房契的,可去街道登记,解除托管房屋托管,领回自己的房产,这就是华十二可以用民国时期的房契,拿回房产的原因。
王主任当众说了华十二房产来历,和七个烈属牌子的前因后果,四合院众人这才了然。
易中海心中叫苦,傻柱一脸懵逼,秦淮茹则眼里放光,不过她隐藏的很好,并没有让人注意到。
许大茂拍着双手使劲儿呱唧,喊了一声:“七个烈属,光荣啊,咱们能跟我十二兄弟住在一个院儿里,也光荣啊!”
这年头荣誉感强,烈士又值得人尊敬,一个院里有一个烈属,那都是光荣的事情,更何况华十二一人占了七个,许多邻居都跟着拍手,脸色通红,与有荣焉的样子。
华十二轻咳一声,似笑非笑提醒许大茂:“我重孙子要活着都七十多了,你管我叫兄弟?”
许大茂讪讪一笑:“咱各论各的!”
“行,以后我管你叫茂哥,你管我叫太爷!”
许大茂:“.”
阎埠贵朝华十二道:“十二,你作为七个烈士的家属,长辈,你给咱们大家讲两句吧,也让咱们大家伙学习一下烈士的精神!”
他这么一说,不少人也跟着起哄,王主任也笑:“十二,你就说两句!”
华十二点了点头:“那我就说说涨房租的问题”
所有人都静了下来,阎埠贵差点扇自己嘴巴。
华十二不管那个,接着说道:
“我已经了解过了,根据郭家精神,也就是五八年发布的‘58租标’中规定,基层职工每户20平左右使用面积,租金不超过4-5元为宜,咱们大院的房租都明显偏低,有的人家才一两块钱.”
“所以我决定响应郭家号召,从下个月开始,易中海家、何雨柱家,租金上涨两块钱,贾家人口多,相对困难,就涨一块钱租金,其他住户家的租金保持不变,好了,就这么定了”
本来大院儿邻居都是一脸担心,可听说只有易中海、傻柱、贾家涨租金顿时都松了一口气,同时也明白这是人家华十二的报复,只赔偿就完了?报复在这儿呢!
阎埠贵这个老抠第一时间喊好:
“十二仗义,回头去我家吃饭,我钓的小鱼儿,让你三大娘做了,咱爷.”
他想说咱爷俩,可想到华十二重孙子要活着都七十多的事情,连忙改口:
“咱俩喝两盅!”
其他邻居也纷纷邀请,十分热情,都想把这房东打对好了,以后不给他们涨租金。
忽听‘嗷’的一声,似野兽嘶吼,许大茂吓了一跳:
“是不是野猪跑进城了?”
结果贾张氏跳出来了:“你个丧门星,给我们家涨房租,你丧良心,你是想逼死我们家啊”
秦淮茹哭天抹泪:“十二.”
还不等她卖可怜,大院邻居就上了,事关自家利益,你贾家倒霉是因为你们算计人家华十二,涨房租应该的,让你们闹下去,万一大家伙都涨房租怎么办?
所以大院邻居群起而攻之,把贾张氏、秦淮茹这一对婆媳都给喷自闭了,吐沫星子太多,睁不开眼啊!
华十二再次宣布:
“贾张氏辱骂我,房租一个月再涨五毛,另外这个院所有的租金,我一分钱都不要,都捐给最可爱的人,用于给那些贫困的烈属家属解决生活上的困难,这件事我会委托街道办帮忙办理!”
这一下王主任都带头鼓掌了,这觉悟都没谁了,而且这是街道办的政绩啊,什么叫好人好事,拥军爱军,这就是啊!
华十二通过涨房租,拉拢了除易中海、何雨柱、贾家之外的所有四合院住户,通过捐房租,拉拢了王主任,让街道办成为他的靠山,再加上那七块烈属的牌子,就算在之后的特殊年代,只要他不自己作死,也没人会找他麻烦。
易中海心里叹气,知道这一次自己输的彻底,以后怕是要躲着华十二走了。
贾张氏不敢再吱声,人家收房租自己不要,都捐给其他烈属家属,而且还交给街道办理,她再敢闹,那就是跟王主任唱反调,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。
何雨柱却有不同意见:
“我不服,我以前住正房,你给我涨价我也认了,可现在把耳房给我住,这十平米都不到,凭什么我也涨价!”
华十二呵呵一声:“你妹妹那还一间房呢?真以为自己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啊!”
这一下傻柱不吱声了,但看他表情,还是不服。
华十二笑了,不服好啊,正好他还有后手呢,表面不追究那是给王主任面子,没说这事儿真完了啊。
他打算回头想办法把何雨柱他爹何大清从保定弄回来,到时候易中海贪污何家兄妹抚养费的事情就要曝光,傻柱这边和他爹挤在耳房,还拿什么找婆娘?有他爹看着,还想给秦淮茹送饭盒?做梦去吧!
到时候易中海,贾家、傻柱都不好过,一箭三雕,妙哉!
王主任带着垂头丧气的吴干事走了,说回头要好好批评教育这个小吴。
院里邻居都邀请华十二去家里吃饭,打算讨好房东,华十二全都拒绝,不过提出让大家伙帮他搬家,一众邻居自然全都答应。
大家伙儿将傻柱的东西都搬出来堆在院里,然后帮忙清扫房间,清理干净之后,才把华十二的东西都搬进正房。
等干完活大伙各回各家,傻柱看着自己的东西、破烂全堆在院子里没人管,欲哭无泪,只能自己一点点收拾。
第二天,华十二就和许大茂一起去轧钢厂报到,培训结束,正式在保卫科上岗。
保卫科长姓孙,是退伍老兵,见到华十二非常热情:
“我都听说了,你培训的时候,所有项目都是优秀,好样的,没给咱们轧钢厂丢脸,以后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,不用客气,知道了么!”
孙科长说完就给华十二交代工作内容,每天倒班站一个小时岗,然后固定时间在厂区范围内巡逻,其余时间基本上没什么事儿。
不过有时候有外派任务,比如厂里车队押送什么重要物资去外地,保卫科会派人持枪跟车,保护车辆和货物的安全。
华十二听完之后就笑了,他打算等有车去保定的时候,主动请缨,顺手把何大清的事情搞定。
一上午的工作,轻松又惬意,中午跟新认识的同事一起去食堂吃饭,排队的时候,刚做完饭,正在后厨喝茶抽烟的傻柱就看见华十二了,立刻露出不怀好意的坏笑。
等到了华十二在窗口打饭的时候,傻柱走到窗口前,对打饭的大姐吩咐道:“刘岚你歇会儿,我来打饭!”
刘岚有些诧异:“傻柱,你这是转性了啊?”
傻柱有些不耐烦:“让你歇会儿你就歇会儿,还干上瘾了啊!”
说完一把夺过打饭的勺子,然后对华十二戏谑一笑:“落我手里了吧?把饭盒拿来啊,傻愣着干什么呢!”
“我不正想给某人涨房租的事儿那么,我就觉得某人的房租吧,还有上涨的空间!”
华十二说着把饭盒递给傻柱:“给我打吧!”
傻柱黑着脸,给华十二打了冒尖一饭盒,他有小聪明,饭菜是厂里的,房租是他自己的啊,留着钱买点啥不香啊。
看着华十二得意的和工友去一旁吃饭了,傻柱把勺子往饭盆里一扔:“刘岚该你了,一天天净想着偷懒!”说完转头就走。
刘岚‘嘿’了一声:“这个傻柱,真不要脸!”
从表明房东身份那天起,华十二在四合院里,周围就都是好人,便是贾张氏都不敢背后骂他了,还主动给赔笑脸。
只有聋老太太背后跟娄晓娥叨咕华十二不尊重长辈。
娄晓娥捂嘴就笑:“老太太,我听说华十二重孙子要活着都比您岁数大,您俩谁是长辈,还不一定呢!”
老太太脸都黑了:“你说啥,我听不见.”
这天休息,华十二被阎埠贵热情邀请去护城河钓鱼,这一去,好家伙,护城河两边全都是钓鱼的人,上到八十多,下到十几岁的小伙子。
阎埠贵没找到好位置,干脆拉着华十二骑车去了后海。
华十二的渔具是阎埠贵借给他的,到了地方钓了半天一无所获,反倒是阎埠贵钓了一条一斤多的草鱼,转回头还跟他显摆起来。
正无聊呢,就觉得光线一暗,转回头见身后站了两个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,阴沉着脸,不像是围观他钓鱼的。
“有事儿啊?”
华十二感觉这两人有些眼熟,好像在哪儿见过!
其中一个见他只回头,也不起身,顿时来了火气:
“就你叫华十二啊?架子挺大啊,坐着跟爷们儿说话,我送你下去凉快凉快吧!”
说着一脚就朝华十二后背踹了过来,显然是要将他踹到水里去。
华十二左手后发先至,一记猴子偷桃,直接抓桃上了,都没用力,那人就受不了啦,别说踢腿,直接就跪地上了,嗷嗷叫唤:
“松,你松开!”
另外那个小伙子一见不好,挥拳就打过来,华十二松开之前那人,又是一招猴子偷桃,又给掏上了。
这两人被抓的都哭了,最后捂着裆走的:“你等着,有种不要走!”
两人走了之后,阎埠贵吓得都不敢钓鱼了,连忙收拾收拾,招呼华十二:
“十二,赶紧走吧,那两人不像什么好饼,一会叫人来了!”
华十二把鱼竿还给阎埠贵;“三大爷,您先回去吧,我在这儿等会儿,看看是什么人找我麻烦!”
阎埠贵急得呦:“你较这劲干嘛啊,那俩一看就是顽主,这些小年轻下手黑着呢,你一个人要吃亏!”
华十二叫阎埠贵过来一点,低声解释:
“放心吧三大爷,别忘了我可在轧钢厂保卫科,身上带着家伙呢,一会儿他们要是敢动手,都给抓派出所去!”
说着比了个biu、biu、biu的手势。
阎埠贵顿时恍然,这才松了口气,然后又动了心思:“这样啊,那要不然三大爷陪你在这儿会会他们?”
这是知道没危险,又想看热闹了!
华十二哭笑不得:“您呀,还是先回去吧,一会动起手来,我有家伙你没有啊,到时候再伤到你,另外人家把你挟持了威胁我也是有可能的啊!”
阎埠贵这才连忙收拾东西走人,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华十二小心。
等阎埠贵走了,华十二点上一颗烟,就在这儿等着,不到十分钟,刚才那俩人又来来五六个人,看上去都像顽主,一个个都是玩世不恭,有些嚣张的表情。
为首一个,体格健壮,看上去就十分不好相与。
那人走过来上下打量一下华十二,冷冷一笑:“记住喽,爷叫闷三儿,别回头不知道谁打的你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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