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薇刚要说什么,孟知瑶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。
“啪!”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顾廷森脸上。
周遭的一切全都安静了下来。
顾廷森摸了摸脸颊,他身边的女人也吃了一惊,关心地问:“廷森,你没事吧?”
“你闭嘴!”孟知瑶看了那女人一眼,“你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吗?三更半夜跟有女朋友的男人出来喝酒,你居心不良!”
女人被她说的脸色有些难看,“你应该误会了……”
“什么误会?”孟知瑶看着顾廷森扶在女人腰侧的手,“我有眼睛自己会看,你们明明……”
“孟知瑶,适当的任性是情趣。”顾廷森打断她的话,“太多了,就会显得没分寸,让人觉得无趣,懂吗?”
一句话仿佛让周遭的环境都安静了下来。
余薇拽了孟知瑶一下,顾廷森穿着正装,他身后那群人应该都是客户,不是他跟宴文洲的那群狐朋狗友。
“我无趣,你不是会自己找有趣的吗?”孟知瑶脑袋还晕乎乎,“你伺候不了我,那我就去找能伺候我的人,反正我王者已经五十星了!咱们互相不耽误,分手,拜拜!”
孟知瑶险些摔倒,还是余薇扶住了她。
跟众人错身而过,姚琳向孟知瑶竖起大拇指,孟知瑶靠在余薇怀里,头仍旧晕得厉害。
到了一楼大厅。
又碰到一群人从电梯里出来,有男有女,显然是刚刚参加完聚餐,孟鹤川脸颊有些红,应该喝了不少酒。
他的视线落在余薇身上,那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。
孟知瑶已经彻底醉死过去,姚琳也快站不稳,余薇深吸一口气,“知瑶喝醉了。”
孟鹤川这才回过神,快步走了过去,把孟知瑶从余薇怀里拽开,余薇松了口气,“你送她回家吧,我喊了代驾,一会儿送姚琳回去。”
孟鹤川扶住孟知瑶,低声道:“我顺路送你们回去。”
余薇刚要拒绝,一道声音响起,“不用了,孟大律师应该不顺路。”
宴文洲径自走到余薇身边,视线落在孟鹤川身上,对余薇道:“我专程来接你,你去哪里都顺路。”
闻到他身上飘来的酒气,余薇拧眉,“不是跟你说了,喝药期间不能碰酒。”
“晚上有应酬,就喝了几杯。”宴文洲放低了声音,“以后都听你的,绝对不喝了,好不好?”
孟鹤川扫了宴文洲一眼,“喝药期间喝酒,轻则影响药效,重则对身体造成伤害,宴总不会连这点基本常识都没有吧?”
“我要这种常识做什么?”宴文洲目光温柔地看向余薇,“反正薇薇会在我身边叮嘱我。”
孟鹤川冷声道:“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不自觉的病人,现在的医患关系才这么紧张。”
宴文洲又靠近了余薇一些,“我跟薇薇之间,可不是简单的医患关系。”
“除了挟恩图报,你还会做什么?”
“至少我有恩可挟,孟大律师有什么?前女友吗?”
空气瞬间变得很安静。
余薇头疼得厉害,她扶着姚琳往大厅外走。
孟鹤川拽住她的手腕,“我送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余薇抽回手。
宴文洲看了孟鹤川一眼,勾了下唇角,跟了出去。
余薇走到会所门口,宴文洲跟了过来,站在她身前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余薇扫他一眼,“让开!”
对上她不悦的神色,最后宴文洲还是走到了一旁。
余薇刚要扶着姚琳去找车子,宴文洲忽然走了过来,一把拽过姚琳,将她塞进了副驾驶。
姚琳不舒服地动了动。
余薇不敢置信地看着宴文洲,“你想做什么?”
下一秒,宴文洲直接抱起她,把她塞进了车子里,余薇想要从另一侧下车,宴文洲按住她的手,“你一个单身女性,这么晚找代驾,万一他对你起了歹心怎么办?”
余薇用力挣扎,不满地看着他,“我看有歹心的人是你!”
宴文洲按住她,“你知道就好,所以乖乖听话,不然我就吻你。”
余薇愤怒地看着他,“宴文洲,你到底想要做什么?”
“送你回家而已。”宴文洲淡定道,“你现在是我的主治医生,如果你出了意外,我的病谁来治?我可不想一辈子当个残废。”
听到残废两个字,余薇不再挣扎。
孟鹤川扶着孟知瑶出来,就见一辆黑色的轿车驶进夜色中,而周围已经没有了余薇的身影。
宴文洲先让司机开车到了姚琳住的小区。
姚琳酒已经醒了大半,余薇本来想送她上楼,被她挥挥手拒绝。
车子驶向诊所。
宴文洲忽然向她伸出手,“我感觉我的手这些天好像长了一些力气。”
余薇看着他一脸真诚的表情,伸出手握住他的右手,“用力。”
宴文洲用了些力气。
余薇继续道:“用你最大的力气。”
宴文洲握紧她的手。
余薇的手被他握得有些疼,“确实有进步。”
宴文洲感受着她手心里的温度,不舍得放开,就听她道:“宴文洲,按照我为你制定的治疗方案,你很难恢复到之前的状态,我还是建议你找更专业的医生,说不定可以有更好的效果。
宴文洲眸光暗淡了几分,“你想放弃我?”
“如果你要我给你治病,不管是一年还是两年,我没有立场拒绝。”余薇声音平静,“可是如果你想从我身上得到别的东西,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。”
宴文洲慢慢地松开了她的手,一年,两年?余薇,我可比你想的贪心,我要的是你的一辈子。
车子停在诊所门口,宴文洲看着余薇走进去,良久后,等到里面的灯暗下去,这才吩咐司机将他送回别墅。
到了别墅门口,就见文思雅站在门外。
宴文洲把人带进了别墅。
文思雅一脸憔悴,她看着宴文洲的背影,哑声解释,“我跟陈安不是男女朋友,当初听到你结婚的消息,我很难过,喝了很多酒,才跟他有了错误的一夜,你知道的,这么多年,我爱的人只有你。”
宴文洲回过身看她,“我不在乎。”
一句话将文思雅想要解释的话,全都堵了回去,他不在乎,他的心里早就没有她了。
“既然你知道那一夜我们什么都没发生,为什么当时不揭穿我?”
宴文洲走到她面前,“你觉得是为了什么?”
“你不确定?”文思雅攥紧手心,“还是,你在利用我?”
宴文洲看着她,眼神冰冷,漫不经心地问:“利用你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