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奶年纪大了,等不了几年了,你们复婚,然后生个孩子,也算了了奶奶的心愿,就算哪天奶奶突然走了,也没有遗憾了。”
“奶奶,你的身体很硬朗,一定能长命百岁。”余薇笑着看她,“我跟他现在这样很好。”
“薇薇,你都已经二十八岁了吧,再不抓紧就三十了,年龄大了生宝宝,对你跟宝宝都不好的。”
“奶奶,这些事情我想顺其自然。”
宴老夫人见她态度坚定,无奈道:“文思雅已经被送到国外,闹了那么一出,她跟文洲断然没有可能了,薇薇,你到底还在顾虑什么?你告诉奶奶,奶奶帮你解决。”
余薇想到昨晚看到的那抹身影,水眸沉了几分。
一旁的姚琳忍不住道:“许多事情,除了当事人,谁也帮不上忙。”
姚琳说完,招呼众人开工。
坐在镜头前,临时演员还是有些紧张,宴老夫人也没再跟余薇说什么,她看着那临时演员演不好,也跟着着急。
“不如让我来。”
宴老夫人站起身,“当年你爷爷没少帮我诊脉,我都不用演。”
老太太往那儿一坐,瞬间镇住了场子,倒是宁皓变得有些拘谨,拍了三次才终于把这组镜头拍完。
拍完之后,老夫人有些感叹,“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,如果你爷爷还在,这里哪里会这么冷清?记得他那会儿还说,只要他还能动,他就会一直干下去。”
宴老夫人又在诊所待了一会儿这才离开。
姚琳走到她身边,“催婚都催到这里来了,余薇薇,你可要坚定信心绝不动摇。”
余薇笑着看她,“嗯,我绝不动摇,倒是你,之前不是说要去参加孙哲的婚礼,怎么这阵子又没消息了?”
姚琳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,“他婚礼延期了。”
余薇诧异地看着她,“因为你?”
姚琳一脸嫌弃,“我哪儿有那么大魅力。”
收工后,宴文洲来接余薇,两个人吃过晚饭后去医院看望胡天豪。
害怕胡景之来医院捣乱,所以宴文洲特地在病房外安排了四个保镖。
两个人赶到医院的时候,就看到病房里,胡天豪正在跟一个男人玩儿游戏。
男人正在给他表演魔法,胡天豪被唬得一愣一愣的,十分配合地鼓掌。
“叔叔,你好厉害!硬币自己长腿了吗?怎么会跑到一只手掌下面?”
男人笑着揉了揉他的发顶,“叔叔慢动作做一次,你仔细看清楚。”
胡天豪点头如捣蒜,“嗯!”
宴文洲看着男人的身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孟鹤川抬起头,就看到走进病房的两人,他站起身,视线扫过余薇,“我受胡先生委托,过来跟宴小姐谈一些私人事情。”
余薇下意识地躲开他的视线。
宴文洲四周扫了一眼,发现病房里并没有宴夕倩的身影。
一旁的胡天豪拽了拽孟鹤川的衣袖,“叔叔,你快点儿再变一次!”
孟鹤川回过神,拿出两枚硬币,两只手心朝上,各放一枚,然后同时翻手过去,再掀开,两枚硬币已经到了一只手心下面。
“哇,叔叔,你真的好厉害!”
孟鹤川笑着看他,“看清楚了吗?”
胡天豪一脸懵懂地摇摇头,他看到余薇,急忙向她招手,“舅妈,这个叔叔好厉害!他会变魔术!”
听到那声“舅妈”,孟鹤川神色顿了一下。
余薇走到病床边,揉了揉他的发顶,“豪豪,你吃晚饭了吗?”
胡天豪点点头,“舅妈,我让叔叔也给你变个魔术,好不好?”
胡天豪看向孟鹤川,一脸自豪地介绍,“叔叔,这是我舅妈,长得是不是很漂亮?”
孟鹤川看向余薇,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针织衫,头发披散下来,整个人看上去很柔和。
“嗯,很漂亮。”
宴文洲大步走到余薇身边,将她挡在自己身后,“孟律师,请吧,这里并不欢迎你。”
“三舅,这个叔叔还没有给舅妈表演魔术呢。”
宴文洲脸色冷淡地看着他,“信不信,我现在把你扔出去?”
胡天豪一见他冷脸,立即吓得躲到余薇身后,“舅妈,三舅又凶我!”
孟鹤川笑着看向胡天豪,“豪豪,叔叔以后再来看你,然后给你表演新的魔术,好不好?”
胡天豪不舍地看着他,“叔叔,我不想让你走。”
孟鹤川把两枚硬币放到他的手心里,俯身在他耳边道:“其实魔术的原理很简单,只需要在翻手的时候,快速地把一只手中的硬币扔到另外一只手里就可以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嗯,但是动作要快一点儿。”
胡天豪迫不及待地试了起来。
因为要跟胡话,所以孟鹤川离他很近,也离他身边的余薇很近,她身上飘来淡淡的香气。
孟鹤川有片刻的晃神。
胡天豪试了一次,可是他动作有些慢。
孟鹤川揉了揉他的发顶,起身,向病房外走去。
宴文洲跟在他身后,也走出了病房。
余薇本想跟出去,一旁的胡天豪抓住她的胳膊,“舅妈,我怎么就不能像叔叔那样?我是不是太笨了?”
余薇回过神,拿过那两枚硬币,“舅妈教你。”
余薇试了一下,因为太多年没有变过这个魔术,她的动作有些生硬,胡天豪偷笑了一下,“原来舅妈也一样笨。”
病房外。
两个男人走到僻静的角落里。
“回去转告胡景之,想要让宴夕倩净身出户,门都没有。”
“宴小姐婚内出轨,证据确凿,并且她存在骗婚的行为,想要让她少分甚至不分婚后财产,不难。”
宴文洲脸色沉了几分,“怎么,你以为我手上没有胡景之出轨的证据?”
“大家各凭本事。”
宴文洲神色冷淡地看着他,“孟鹤川,你接这个案子,是不是就为了找机会在她面前晃?”
孟鹤川也神色冷漠地回视着他,“我的律所打开门做生意,没有把钱往外推的道理。”
“你就算在她面前,把腿晃断,她也不会再多看你一眼。”
“宴文洲,你如果真的这么自信,又何必在意我在不在她眼前晃。”
孟鹤川看向病房的方向,“如果她真的喜欢你,跟你在一起,我不会打扰她。倘若你敢辜负她,我第一个不放过你。”
“你有什么资格?”
“就凭你曾经伤害过她,就凭她从小到大,叫我一声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