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老夫人神色缓和了一些,“文洲,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?”

宴文洲神色冷淡,“宴董最近忙婚事,事事亲力亲为,神龙见首不见尾,想见他一面,不容易。”

听着宴文洲讽刺的话,宴廷嵩沉下脸,站起身,“你跟我到书房来。”

宴老夫人中气十足道:“你叫他去书房做什么?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!我倒要看看,你敢把我的宝贝孙子如何!”

宴文洲不急不慢地说:“有些事,确实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。”

宴老夫人见宴文洲这个态度,心里也犯嘀咕。

父子两个上了楼。

一进书房,宴廷嵩开门见山道:“如果你想用那些证据威胁我,让我取消婚礼,你大可以省省。”

“宴董这是宁肯坐牢,也要娶人进门。”

“宴文洲,你有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给的!”宴廷嵩沉着脸,“我是你父亲,你把我送进牢里,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

宴文洲无所谓地说:“你给我的?你这些年为了那个女人防贼一样防着我,给过我什么?知道的,你是我父亲,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仇人。”

宴廷嵩长舒一口气,“你应该清楚我的行事作风,我不可能不给自己留退路,如果你敢轻举妄动,你妈也不会有好果子吃。”

宴文洲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,不急不慢地说:“你当年逼死的,不止文勇翰一个人。”

宴廷嵩冷笑了一声,“那又如何?宴文洲,你妈手上又能比我干净多少。”

……

次日一早,余薇带着姚琳,宁皓一行人坐飞机赶到了安市,进行最后的拍摄。

拍摄的间隙,宁皓像个好奇宝宝,问东问西,余薇全都耐心地回答他,顺便向众人科普了不少中药知识。

有人提议,“薇薇姐,我觉得拍摄完纪录片,你可以做自媒体,专门科普中医知识。”

宁皓笑着说:“姐姐,我一定是你最忠实的粉丝。”

余薇打趣他,“你之前不是说要拜师吗?这是不想当徒弟,改当粉丝了?”

宁皓一双眼睛立即亮了起来,“姐姐,你真的打算收我当徒弟了吗?”

余薇笑了笑,“你可以先跟在我身边,当个助手,只不过,当我的助手会很忙,可能会耽误你的演艺事业。”

宁皓无所谓地说:“反正我也没什么资源,我愿意给姐姐当助手。”

晚上结束拍摄后,众人去体验安市的夜生活。

余薇坐在酒吧卡座里,看着舞池里群魔乱舞,喝了一杯酒,脑海里有两个人影在拉扯,一会儿好像听到他在柔声地喊,余薇。

一会儿好像又听到他理直气壮地说,我不后悔。

姚琳坐到她身边,跟她碰了杯,“你的眉心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,左右不过是个男人,让你不痛快,就跟他分手好了。”

余薇晃了晃酒杯,喝了一口酒,“我答应过他,不能跟他提分手。”

“余薇薇,不要再自欺欺人了。”姚琳无奈地看着她,“你真想跟他分手,恋爱时的承诺算个屁啊,既然不想分,就不要再继续为难自己。”

余薇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,声音里泛着苦涩,“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继续下去。”

难道以后,他跟她说的每句话,她都要去猜是真是假吗?

闭上眼睛,仿佛又置身在那场婚礼上,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,嘲笑她,鄙视她,没有一个人伸出手帮她。

她从未那样恐惧过,天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从那场婚礼上离开。

只要想到,这里面也有他的功劳,她的心疼得好像就要裂开。

在安市的拍摄很顺利,一行人回到帝都的时候,已经是宴廷嵩跟宋清荷婚礼前夕。

余薇赶到半山别墅,别墅里人很多,比往日里要热闹些,人们坐在客厅里,三两成群聚在一起交谈。

佣人看到余薇,将她带上了楼。

宋清荷的医疗团队守在卧室门外,随时待命。

余薇走进房间,宋清荷躺在床上,整个人气色看上去并不算太好,她看到余薇,眸光亮了几分。

“薇薇,你怎么现在才来?”

“有些事情耽搁了,不过,你放心,我今晚会帮你再针灸一次,明天你会精神很多。”

宋清荷握住她的手,“不急,你这几天去了哪儿?能跟我聊聊吗?”

余薇语气轻松,“去了趟安市,我小时候常跟爷爷去那里采购药材。”

“你小时候调皮吗?”宋清荷眸光温柔地看着她,“有没有挨过打?”

余薇笑了笑,“我小时候,爷爷常说我是假小子,调皮捣蛋的事情做过很多,爷爷经常被我气到,可他舍不得真打我,最多就是吓吓我。”

想到往事,余薇心里有几分惆怅,“再大一些的时候,我的性子就沉稳很多了,因为爷爷说,行医最忌心浮气躁。”

宋清荷想要伸出手摸摸她的脸,强忍住。

余薇回过神,笑着看她,“你要打起精神,明天要做最美的新娘子。”

“薇薇,明天……”

房门忽然被人推开,宴廷嵩神色冷峻,浑身散发着寒气,他甚至没有敲门。

宋清荷看到宴廷嵩,水眸中闪过一抹歉疚。

宴廷嵩看向余薇,声音克制隐忍,“余医生,麻烦你先出去一下。”

余薇颔首,站起身,径自离开了房间。

门口几个人正在议论纷纷。

几个佣人将婚纱从客房里搬出来,看到那婚纱,余薇有些诧异,原本漂亮的婚纱,被人用剪刀剪碎,变得破败不堪。

“我今天亲眼看到夫人拿着剪刀进了客房。”

“这婚纱不是她亲手设计的吗?她为什么要剪碎?”

“明天不就是婚礼了吗?婚纱剪碎了,她要穿什么?”

几个佣人议论纷纷,将婚纱搬下楼。

房间里。

宴廷嵩看着坐在床上的女人,声音沙哑,“清荷,为什么?”

“廷嵩,对不起。”

“为什么要毁掉婚纱?”

宋清荷神色平静地看着他,“因为永远都不会有属于你跟我的婚礼。”

宴廷嵩走到床边,握住她的肩膀,眼眶发红,“为什么?告诉我,到底为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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