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到一旁的长椅上,狠狠地捏紧手上的单据。

宴文洲,你是故意的吗?你到底想要做什么?

看着抽血窗口的人多了又少,一会儿又排起长队,余薇有些茫然。

难道她要让自己的孩子去当一个私生子吗?

余薇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,想到了那个跟她无缘的孩子,如果真的怀了,她怎么舍得再把它打掉?

可是,难道要让她这个时候去找宴文洲,告诉他,她怀孕了,让他不要去结婚吗?

不知道过了多久,余薇扶着一旁的墙壁站起身,她将手上的单据撕掉,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,离开了医院。

回到诊所,已经有不少人在等。

余薇走进诊室,很快就忙碌起来。

因为早上耽误了不少时间,中午只抽了十几分钟吃饭。

等到忙完,已经是傍晚。

晚上七点多钟,天还很亮,韩春燕早就等在诊所里,特地给她做了不少吃的送来。

大厅里开了空调,比外面凉爽不少。

秦楠跟陈慧两个人夸赞韩春燕厨艺好,韩春燕笑得合不拢嘴,见余薇似乎没什么胃口,韩春燕又给她夹了几口菜。

“一天又挣不了几个钱,干嘛忙到这么晚?”韩春燕心疼地看着她,“你是不是借着工作麻痹自己?”

余薇无奈地看着她,“我没有,早上出去了一趟,总要把病人看完。”

“薇薇,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这样折腾自己。”韩春燕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,“他结婚就结婚,错过你是他的损失。”

顿了顿,韩春燕又道:“对了,那请帖呢?扔了没有?”

余薇握紧筷子,“你放心,我不会去参加婚礼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韩春燕松了口气,之前让薇薇去,那是不知道薇薇跟宋清荷还有关系,现在想想,宴文洲娶别的女人,对他们都好。

流金岁月的包厢里。

灯光迷离,年轻的男女随着劲爆的音乐舞动着身躯,气氛火热。

宴文洲坐在沙发上,喝着酒。

“给你举办的单身派对,你喝闷酒什么意思?”顾廷森坐到他身旁,“不去放松一下?”

“没什么需要放松的。”宴文洲径自喝了口酒,忽然问他:“我们认识多少年了?”

“得有快二十年了吧。”顾廷森好奇地看着他,"怎么突然问起这些?"

"没什么。"宴文洲跟他碰了杯,两个人一起喝了酒,顾廷森忍不住道:“你可要想清楚,结了婚,可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。”

“没什么好后悔的。”宴文洲轻笑一声,“人这一生不就是在不断地选择吗?”

手机响了一下,宴文洲站起身,拍了拍他的肩膀,拿过一旁的外套,径自往外走。

顾廷森喊了他一声,“明天早上还要接亲,你去哪儿?”

宴文洲径自走了出去,他接通电话,对面传来男人恭敬的声音,“宴总,一切已经安排妥当。”

晚饭过后,余薇接到了宴廷嵩的电话,她赶到了半山别墅。

宋清荷的情况好了很多,见余薇进来,笑了笑,“薇薇,这么晚了,还要麻烦你跑一趟,辛苦你了。”

余薇走到床边,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
宋清荷摇摇头。

一旁的宴廷嵩道:“我希望你能帮她调理一下,明天我要带她出门。”

余薇有些诧异地看向宴廷嵩,明天是宴文洲的婚礼,他要带宋清荷去哪里,不言而喻。

沉默了半晌,余薇开始帮宋清荷治疗。

等到治疗完,宋清荷已经昏昏沉沉睡去。

余薇将东西整理好,冷声道:“她的情况,我不建议你带她出门,尤其是出席有沈美玲的场合!”

“余薇,清荷的身体你很清楚。”宴廷嵩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,黑眸中是浓得化不开的心疼,“她为了我,已经在这个房子里锁了太久了,也许哪天,她就很难再下床了,所以我想趁着现在,多带她出去走一走。”

余薇捏紧手心,不解地看向他,“你知不知道你带她出去走一走的代价是什么?”
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宴廷嵩看向余薇,“余薇,我知道在你眼里我是个自私的男人,让清荷一辈子无名无份地跟着我。”

他自嘲一笑,“我拥有了那么多的权利财富,却无法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名分,其实我这一生真的很失败,作为文洲的父亲我很失职,作为清荷的男人,我一样对不起她。”

余薇没什么表情地看向他,“你似乎找错了忏悔的对象。”

“我只是希望你明白,清荷有太多的身不由己。”宴廷嵩低声道,“你可以怪任何人,唯独不应该怪她。”

“既然你不是我的亲生父亲,那么我跟她之间的事情就跟你无关。”

“清荷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。”宴廷嵩眸光沉了几分,“余薇,她没有多少时间了,我希望你能带给她的,是希望和快乐,不要让她再留有遗憾。”

“我该怎么做,用不着你来告诉我。”

余薇又看了宋清荷一眼,她拿出一个小瓷瓶,里面是她研制的药丸,“如果明天你非带她出门不可,把这个带上,如果她不舒服,吃了可以止疼。”

宴廷嵩接过瓷瓶,“照片已经出来,你要不要看一看?”

“不需要。”余薇径自离开了房间。

宴廷嵩坐到床边,握住宋清荷的手,“你女儿还真是跟你年轻时一模一样,清荷,你放心,无论如何,我都会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。”

车子在路上平稳地行驶,余薇看着不断倒退的街景,下意识地抚摸着平坦的小腹,脑海里闪过宴文洲的眉眼。

过了明天,他们之间就能彻底结束了。

宴文洲,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,我才不会让你称心如意。

黑色的轿车停在诊所门口,余薇下了车,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路灯下,宴文洲靠在车门上,脚边散落着几个烟头。

显然已经来了有一会儿。

余薇就像没看到他一般,径自往诊所里走去。

她转身要关门,就见宴文洲长腿一迈,也跟进了诊所里。

“嘭!”的一声,门在她眼前关上。

余薇转过身,扑面而来的是一身酒气,她仰起头,愤怒地看着他,“宴文洲,你又发什么疯?”

她话音未落,男人的唇瓣已经落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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