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楼层倒塌,消防员紧急地疏散人群。

余薇死死地拽着身边的顾廷森,“他不会有事,对不对?”

顾廷森脸上一片灰白,声音沙哑地说:“余薇,你要冷静。”

她要怎么冷静?

宴文洲,我不许你有事,我有宝宝了,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。

我可以不计较你的那些算计,只要你现在出来,我就跟你一起离开好不好?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,过我们的小日子。

“宴廷嵩,你害死了我儿子,我要你偿命!”沈美玲再也顾不上形象。

她疯了似的冲到宴廷嵩面前,用力拽住他的衣服,“你满意了,你为了个宋清荷害死那么多人,终于害死了自己的儿子!”

保镖们上来想要把她拽开。

沈美玲的保镖们也冲了过来保护她。

宴廷嵩并未还手,只是看着眼前还未被扑灭的大火,“沈美玲,他是为了谁,你不清楚吗?你造的孽,却要他来还。”

“做错事的人是你,是你啊!”沈美玲愤怒地伸出手,指甲在他脸上抓出几道血痕,保镖们及时将两人分开。

沈美玲神情癫狂,泪水布满了她的脸颊,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,“宴廷嵩,都是你的错!凭什么报应到我儿子身上?到底凭什么?”

现场人来人往,人们忙忙碌碌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那大火终于被扑灭,余薇仍旧站在那里,被雨水渗透的衣服,已经干透。

“余薇,我已经吩咐下去,现场有了消息,会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顾廷森见余薇脸色苍白的厉害,担心地说,“你先跟我回去,休息一会儿。”

余薇摇摇头。

所有人都知道,这样大的火势,就算找到宴文洲,也不过是一具尸体。

周围已经拉起了警戒线,禁止入内。

余薇就像没看到一样,径自往里走去,她不信他会就这样死了,他有那么多算计,他一定只是在骗她!她要找到他!

火已经灭了,你在哪儿?你究竟在哪儿?

顾廷森追过来,拦住她,“余薇,你冷静点儿!文洲他……他如果活着,早就已经出来,我们现在只希望能找到他完整的遗体。”

这样大的火,说不定只能找到遗骸。

“遗体?”余薇像是听不懂他的话,“他今天不是要结婚的吗?为什么会变成遗体?宴文洲,你出来!”

“余薇,事情已经发生了,我们只能接受!”

余薇摇着头,“我为什么要接受?凭什么要我接受?为什么你一直都是这样!做什么事都不肯跟我说,一直要我接受!宴文洲,我不接受!你给我滚出来!”

泪水模糊了视线,余薇再也支撑不住,眼前一黑晕了过去。

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他的声音,一声声叫着她的名字。

你这个骗子,你答应过我会长命百岁的。

……

余薇行走在一片荒芜的沙漠上,又累又渴,她执着地往前走,寻找着什么。

脚下忽然踩到什么东西,她扑在地上,开始拼命地挖,直到摸到一只血肉模糊的手,隐隐还能听到他痛苦的声音。

“余薇,我好疼……”

“宴文洲!”余薇猛的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在余家的卧室。

“薇薇,你醒了!”韩春燕的声音响起,“你都快吓死妈妈了!”

余薇坐起身,头还有些晕,她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,“我怎么在这里?”

“你在古堡晕倒了,是顾总送你回来的。”

听到古堡两个字,余薇掀开被子想要下床,韩春燕急忙扶住她,“薇薇,你现在还很虚弱,你这是要去哪儿?”

“找到宴文洲了没有?”余薇着急地抓住她的胳膊。

韩春燕看着她,欲言又止。

“找到了没有?”

“薇薇,你先听我说,确实在现场找到了一具遗体,不过遗体已经被烧焦了,还不能确定他的身份。”

余薇痛苦地闭上了眼睛,泪水无助地落了下来。

“说不定宴文洲已经从别的地方离开,那不一定是他。”

余薇松开手,站起身,“遗体在哪儿,我想要去看一看。”

韩春燕还要说什么,顾廷森走了进来,“我陪你过去。”

韩春燕跟在余薇身边,担心地说:“薇薇,还是等身份确定以后,你再去看吧。”

“我没事。”余薇声音有些沙哑,“我就是去看看是不是他。”

韩春燕看着她憔悴的模样,知道劝不住她,悄悄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。

余薇跟在顾廷森身后,脑海里不断地闪过宴文洲的样子,他不会有事的,一定不是他,只要看一眼,她就可以确定的。

尸体已经被拉到了殡仪馆。

顾廷森开车带她过去,见她神色平静,心里反而更不安,“余薇,你要做好心理准备,尸体的损毁程度很大,你不一定能接受得了。”

车子停下,顾廷森下车帮她打开车门。

余薇下了车,看到不远处的宴廷嵩,她下意识地捏紧手心。

不是他,一定不是他。

顾廷森带她到了殓尸房外,帮她打开门。

看着盖着白布的遗体,余薇脚步有些迟疑,顾廷森见她要伸手揭开白布,忍不住说:“余薇,别看了,还是让他在你心里留些好的记忆吧。”

她才不信他会躺在这里!肯定不是他!

余薇慢慢地揭开白布,待看到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男人,根本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,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。

不是他,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变成这个样子?一定不是他!他们搞错了!

顾廷森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密封袋递给她,“这是在他身上发现的东西,我想应该交给你。”

余薇的视线落在那袋子上,待看到躺在里面的两枚情侣对戒,仿佛还能感受到他将她抱在怀里时,胸膛传来的震动。

她明明已经丢掉的戒指,为什么会在这里?

余薇摇着头,不断地后退,仿佛那戒指是洪水猛兽,直到靠到墙壁,退无可退,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来,不会的,宴文洲,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?

外面传来脚步声,顾廷森眸光沉了沉,拽住余薇,带着她往外走。

一开门,就碰到了沈美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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